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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我们在自己曾经的岁月里,一定虚构过某些特定的人。比如男生会想,以后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去保护她疼爱她的女孩子,可以在大雪天里走路的时候,把她温柔地揽进自己的大衣里来。

    比如女生会想,也许有一天,会遇见一个不怎么说话,但是头发漆黑、手指漂亮的男生,他会在空旷的音乐教室里一个人练琴,而自己坐在下面等他,偶尔看他抬起头来,对自己微微地笑起来。

    或者更具体一些,她应该扎蓝色的发带,应该有很瘦的小腿,应该会找各种借口逃掉累人的长跑,应该爱看书,而且经常会被煽情的桥段弄得泪水流满了红通通的脸。会织围巾。也会在织好一条围巾后却不敢送到一直默默喜欢的男生的手里,于是只能放在抽屉里,偶尔拿出来,看着走神。到夏天的时候,变成一声叹息。
 而他应该有好看的手臂肌肉,夏天的时候会把袖子卷上肩膀,穿衬衣的时候把袖子挽到小手臂。鼻子很高,把眼睛衬托得狭长。不笑的时候很臭脸,笑起来又是小可爱。爱喝可乐,偏爱拉罐多过瓶装。会在每周末把大堆穿过的衣服带回家给妈妈洗,一副少爷的做派,被从小宠溺着长大,却也会在母亲生日的时候,抓着头发问身边的女生,女人会喜欢什么东西。
    我们有时候会在内心里去虚构着这样的人,然后每一天每一天,去具化他/她的血肉和灵魂,直到真实得无从分辨,直到我们对周围的人都大失所望。自己刻意地去想,“啊,这里不一样”,“哦,原来他并不是喜欢喝可乐呢”。

    这样想着,于是眼前的他/她也变得轮廓模糊起来,渐渐地,在心脏上失去了重量。于是,又重新开始去等待另外一个人。直到某一天,“啊,原来他也是不会自己剪指甲的呢。”

    原来我们都是一直爱着自己假想的那一个人,于是所有的人,都变成了影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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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ann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